036.

顾湘云抓着手机，挂断的电话再拨打就好，但是机械式的女音告诉她的是：此号码不存在。

顾湘云觉得她的心脏像是被人用尖锐的铁丝紧紧的缠绕，打不通的电话声明了她的保护是如此失败，她口口声声说的承诺。

她得做出什幺让自己能够呼吸。

她冲出家门，董事长出现在门口，他们无声的对视。

「妳知道自己在做什幺吗？」董事长话说得很轻，但分量很重。

顾湘云站直身子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董事长。尽管已卸下大半的责任，董事长他依然威严。

顾湘云深吸一口气后道。「我知道。」

「董事会在下礼拜四召开。」董事长让开路，「妳知道就好。」

顾湘云奔跑了几步后，别有所感的转过头，董事长依然站在原地看着她。

「爸，我不论做什幺都会是您的女儿吗？」

董事长皱起眉头，「是谁教妳问这种没营养的问题？」

本来不打算回答这种毫无意义的问话，但看着她的小女儿，站在自家庭园像是无依无靠的浮萍，他心软的回道「妳当然是我的女儿。」

「尽管我让您失望了？」顾湘云小心翼翼的问道，夹杂着破碎易断的自尊与信心。

董事长摇摇头，他们站得距离不足以拥抱，顾湘云从来不知道父亲也能有那幺温柔的眼神，董事长的温柔眼神就像毛毯般裹住顾湘云，「妳从来没有让我失望。」

顾湘云冲进Sasha的香水店，Sasha裹着宽大的外套，从二楼住处下来开门，凌晨的冷风灌得她频频发抖「我说妳，顾大总裁，妳知道妳现在是新闻上的什幺嫌疑犯吗？妳三更半夜敲门有多可怕妳知道吗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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