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旭玲去的有点久，顾湘云撑着沉重的眼皮等着，她不能睡着，她得等到她的公主。如果她睡着了，她的公主回来看不到她，会很难过的。

董事长夫人也不再说话了，不知道是担心还是因为被气到了。

「顾湘云，妳等等。」关旭玲的声音又急又颤抖。

顾湘云想告诉关旭玲没关系，她没事，但她没有力气开口。

良久，一个温热的棉状物送进她的口中，一口又一口。

顾湘云终于有力气睁开眼睛问道，「这是什幺？」

「野菜。」关旭玲回答简洁，只想让顾湘云好好吃东西。

「有些野菜是有毒的！」董事长夫人惊叫，把嘴里热菜给吐了出来。「有些一吃就会死啊！」董事长夫人大吼大叫。

「这些没有毒的。」关旭玲很冷静的说。

「妳怎幺知道？」董事长夫人质问。

关旭玲没有说话，她在火堆上架上石板，上面摆满了小而嫩的野菜，「再吃一点吧？」

顾湘云握住关旭玲的手，笃定的说「因为妳试吃了。」

关旭玲温柔的笑了，「张嘴。」

顾湘云看着关旭玲，温柔而坚定。关旭玲总是这样子，虽然看起来闲静，但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展现的是毫不犹豫的决断。

「妳真的试吃了？」董事长夫人打断她们的凝视。

关旭玲有礼而疏离的点点头。她的确尊重董事长夫人是长辈，是顾湘云的妈妈。但她，同时也明白──有些偏见不是可以靠努力去改变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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