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托着脑袋，蹲在旁边等待着他断绝呼吸的那一刻，拨打了110。

-----正文-----

痞子张出狱了。

但出狱了他也不知道该干什幺，毕竟出来后还要工作。折腾半天回到村里，看到了过往的熟人，伸手打了个招呼，那人却像躲瘟疫一样径直绕开了。

痞子张冷哼一声，并没有再在意那个人，径直回了家中。值钱的物件早已搬空了，古旧的家具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。他倒是也不讲究，随手擦了擦就坐了上去。

“妈的，又得想法子搞点钱了。”他掏出出狱前狱友给的烟抽了起来。隔着缭绕的烟雾，他还能看出来墙角隐约的血迹，他死去的老婆的血。

那天他喝多了酒，回来时老婆一直絮叨不止。他有些恼火，将她按在墙角打，等回过神来，血已经流了一地。他老婆被他活活打死了。

救护车的声音，警车的声音，村里沸腾的人声，嘈杂地混在一起。他被拘捕上警车前回头看了一眼，他四岁的女儿正安静地站在人群中出神地望着她妈妈的遗体。

晦气。

他不耐烦地起身，想从过去的记忆中抽身出来。听说他女儿被一户有钱的人家收养了，兴许还能去要点钱花。

出门打听，所有人都对他唯恐避之不及。还有个女人大喊，“刚一出狱就想祸害你闺女，痞子张你真他妈不是人。”

他一拳砸在墙上，“我打听我闺女有你什幺事。”“杀人犯”这个称号在村里还是有着十足的威慑力的，那女人没有敢再多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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