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燥热在他心里烧个不停，满得要从他发梢、眼角、鼻尖、唇边、胸口、指端溢出来。

-----正文-----

发觉客户衬衫衣袖推堆在上臂的时候，曾越凡才意识到包间里的空调在某个时刻停掉了。

他本身不是易汗体质，对夏日的炎热没那幺敏感。

被唤来的服务员不停弯腰致歉，表示部分电路出现故障，正在维修处理，大概十五分钟能够解决，并询问是否要调换到别间空调房。

“那幺，今天就到这里吧。下次有机会再谈。”客户顺势终止了他们的谈话，也否定了曾越凡近乎一个月的付出。

对于这种一无所获的结果，曾越凡并不陌生。他很早就明白不是付出就会有回报、并非耕耘就能有收获的道理。尽管反复告慰自己枉付才是人生的常态，可他还是会心里难受，作为一个成年人，他要做的是隐藏起一次又一次的心悸，训练自己消化情绪的耗时向秒靠齐。

曾越凡在就近的饮品店点了杯柠檬水，打算稍作休息回公司复命。

工作日下午的两点多，太阳不依一朵云瘫在正空中，路边绿化带短窄的树影在地面拉得笔直。饮品店里零零星星没什幺人。三个店员簇在一起低声说笑，角落里那桌有个敲着笔记本的女生旁边是剩一半的大杯奶茶，靠近门口位置的皮质座椅上一个小男孩双脚离地的悬坐其上，认真用舌头舔着手里的原味加巧克力双色冰激凌，等待暂离的母亲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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