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二人第一次正式见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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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深没想到的是，在接下来的三年里，他都没能见到顾晢一面。

顾晢大学在读，平时住校，偶尔回家也是为了处理公司事务，席深的事被他交给助理崔沐代为处理，他本人从不露面，只在席深来云市的第一天，让崔沐转交了一张手写的便签，上面是他的电子邮箱。

事实上他们也不住在一起。席深住在老城区，方便他上学，而顾晢则另有去处，那是一套海景房，顾权在他幼年时为他预定的成年礼物。

他们的日常生活轨迹毫无重合，也不存在非要见面的必要，顾晢的确在照顾席深，不过，这种照顾是远程的，长期关注，定期问及，但不直接接触。

席深能察觉到距离感，由顾晢，用一种粗糙又刻意的方式制造出来，但却毫无恶意，也不冰冷，甚至留有余地。

顾晢不愿同他有过多接触。

崔沐是席深唯一可以接触到的、与顾晢有关的人。有的时候他们会谈及顾晢，但不多。

席深克制着自己不去探究顾晢，但还是难免好奇，而崔沐对此只有一个回答：

“你可以问他。”

深夜。

席深照常刷数学题，最后一问突然没了思路，索性先去洗漱，一边刷牙一边想着题，不知为何，脑海中浮现出白天和崔沐的对话。

他把那道数学题发给了顾晢。

席深对回复不抱期望，转头写别的去了。

却不想第二天顾晢真的回复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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