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能

-----正文-----

很突然。言念白接到殷有枝的电话时，脑子一片空白，身体比脑子先动起来，与同事匆忙交接了工作，连夜坐飞机回去。

殷有枝的话一直盘旋在他脑海中。

“标记之后，发情期就没停，吃了特效药也不行，硬生生干熬，我怕他，我怕……”殷有枝哭声戚戚：“说什幺他都不愿别人碰他，把自己关在房间，omega救助员来了也……”

“抱歉，抱歉小言，我求你……求你，帮帮小雪。”

飞机上，言念白抿紧嘴唇，攥起拳头，愤恨不已，又满心焦虑地担心傅知雪。去机场前，言念白给傅知雪发去的信息和语音，至今还没回。

落地后，傅家早就派来司机，接言念白过去医院。

言念白十几个小时连轴转，到时一脸倦容，殷有枝看见吓了一跳，连忙让他休息。言念白摇摇头，一双满布血丝的眼看着对方，狂徒那般，狼狈之下是不加掩饰的狠戾。

“阿雪呢？”

殷有枝顿住，一时间五味杂陈。

“你跟我来。”

言念白见傅知雪之前，要求先去医生办公室了解傅知雪的情况。殷有枝心知自己疏忽，忙不迭引见医生，举动间难得慌乱。

早在目睹傅知雪被强暴后，殷有枝已经失去往日的从容，整日活在懊悔中，心神不定。

她怕言念白会恨她。连带着……傅知雪也会恨她。

言念白从医生办公室出来，见殷有枝一脸苍白地坐在门外等候，叹了口气，道：“阿姨，我们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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