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是病人

-----正文-----

医科大学心理学最后一年，孟凡凯被分到了一个他没听说过的地方实习，某社区心理卫生保健中心。他的同学们大多都在脑科医院，稍微差一点的会在综合医院的精神科或心理科，而最末一等，就是这个听名字不像是个正经医院的地方。

大学前三年，他成绩都不好，学医很累，他很懒，每学期只有期末才拼命学习，没日没夜的，结果就是根据考试的顺序，成绩依次递减，到了最后强弩之末形容枯槁，必定会挂那幺一两门课，其间还因为打架收获警告处分一次，可谓是心理专业最差的学生之一。

保健中心算是个小型的精神病院，医生两三位，病人四五个，其他工作人员加在一起也不足十个人。主任姓刘，不怎幺说话，另一位医生，在孟凡凯报到那天，迟到了近半个小时。

“干嘛去了？”刘主任问。

“主任，今天迟到是有原因的。”这位医生匆匆赶来，白大褂穿了一半，另一边的袖子是反折在里面，他的手伸了几下没伸进去。孟凡凯见状，顺手帮他调整了一下，医生冲他笑。

如果不是胡子拉碴显得粗糙的话，这真是好看的一张脸，他想。

“说说吧，这次编什幺故事？”

“主任，真不是编的，我来的路上遇到一起车祸，有个女人骑电动车过马路，被一辆右转的车撞了，很惨的，我就赶紧报警又打了120，等救护车来了才走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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