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夜晚，林暖暖依言前往谢玄的书房。她刻意换了一身更素净的衣裙，发间也只簪了一支白玉簪，但脸上却比平日多了一层不易察觉的胭脂，唇色也格外嫣红，仿佛要掩盖昨日被肆虐过的痕迹，却又欲盖弥彰。

书房外寂静无声，只有两名心腹侍卫如石雕般立在远处阴影里，对她的到来视若无睹。她深吸一口气，轻轻叩响了那扇沉重的紫檀木门。

“进来。”门内传来谢玄低沉的声音，听不出情绪。

林暖暖推门而入。书房内烛火通明，巨大的书案上堆满了卷宗，空气里弥漫着墨香和一种独属于谢玄的、冷冽的龙涎香气。他正坐在案后，并未擡头，手中执笔，似乎在批阅公文。

“太师。”林暖暖敛衽行礼，声音刻意放得柔婉。

谢玄并未立刻回应。笔尖划过宣纸的沙沙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。这种沉默带着巨大的压迫感，让林暖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。她垂着眼，能感受到他那如有实质的目光终于从公文上移开，落在了自己身上，缓慢地，带着审视的意味，从头到脚。

“《鬼谷子》，”他终于开口，放下笔，身体向后靠进宽大的太师椅里，“捭阖之道，何以论之？”他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真的考校学问。

林暖暖定了定神，依着早已准备好的说辞，轻声阐述起来。她声音不高，却清晰柔和，引经据典，看似在认真解读权谋韬略，但眼波流转间，言辞的缝隙里，却总似藏着另一重若有似无的挑逗。她在试探，用文本做最暧昧的勾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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