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章完

-----正文-----

“姓名。”

“张阳阳。”

“年龄。”

“16岁？”

工作人员擡头看了眼张晓明，他瑟缩地低下头讷讷：“16。”

他心知在这里没人在意他儿子到底几岁，但第一次做这种事情，总有种不熟练的内敛。

“张阳阳。城村街人，伤人未遂被判精神分裂，入23号病床。”医生面无表情地陈述这段话。

那天阳光不大，张晓明还是出了身汗，下意识地擦擦额头问道：“那，得需要多少钱啊？”

“每年5000。”

“5000？”他瞬间精神了，眉头紧皱，“有更便宜的不，5000真的搞不起。”

“哼，你还想多便宜？你当国家粮不是粮？”

自尊心因为一句话破碎了，他瞬间怒从心起猛地拍了身旁那人一巴掌，操着熟练地方言骂：“我日你仙人！搞男的，搞男的，搞到精神病院！”

“你妈的生你有个卵用！”张晓明又是一巴拍过去，甩得他找不着北，“日你妈烂货！跟你妈的一样烂屁眼！去死！死同性恋我操你妈！”

身旁的少年被扇得嘴角流出血，眼看还不解恨，医生急忙叫来保安，表情严厉的制止：“莫说了，你就算打死他，他现在这个状态也没感觉了。你还治不治？”

张晓明像是被这句话击中般突然在缴费大厅哭嚎蹲下，连连拍手：“治！我不治谁管？格老子的国家管不管？我饿死咯！我饿死咯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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