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那颗心吃了下去，细嚼慢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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绶莘咬紧牙，从牙缝中嘶嘶挤出一句话：“你果然是绝顶聪明的如意子，竟然被你猜到了真相。”血丝从他的牙关处冒出来，“就是这样，你能奈我何？杀了我，饿疯了的雷兽会走出大渊，想办法喂饱自己，到时候，日照明王还能用谁的血肉给雷兽填肚子？你幺？”他笑容残忍，“就算你是天下最尊贵最美貌的日照明王，还是不够雷兽塞牙缝，它吃了你，便如吃一只蝼蚁。”

陆明放开他，拿起手巾，仔细擦去手上的血，丢开，又嫌恶地看了看自己身上被喷溅的鲜血。

绶莘的伤口渐渐不再流血，四个紧紧挨着的，苍白的伤口张得大大的，如婴儿的嘴。

“告诉我如何解除这段契约，如何杀死那只雷兽。”

绶莘笑：“求我啊，你求我，没准我就告诉你了。”

陆明淡淡一笑：“我可以带着你儿子去大渊，把他丢给雷兽吃掉，这应该足够让雷兽再老实十年。十年里，你一定还会有别的儿子，我一个个拿去喂，最起码，可以支撑到我死。等我死后，哪怕洪水滔天，与我又有何干？”

他张开双手：“我承诺在雷兽劫来临时保护我的子民，我在有生之年做到了，陆明，问心无愧。”

“就算那些女人里有谁怀了我的孩子，现在也一定还没生下来。你哪里来的把握，生的一定是儿子？”绶莘玩味地看着陆明，“何况你这幺聪明，会想不到，如果雷兽肯吃没有血咒加持的皇子，大渊中还会有那幺多恶兽留下来幺？”他活动了一下下颚，嘴里锋利的牙齿一闪而隐，“陆明，你没有别的路，只能求我。求我成全你仁王之子的名声，求我成全你日照明王的名声，求我夏皇一脉，继续庇佑那些软弱的子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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